十六章 (第5/10页)

    他抬头，看向窗外的霓虹。

    雾气里有一道光闪过，像兽的眼睛。

    同一夜，旧城区地下二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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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K-9对着全息投影。

    黑猎豹的轮廓已经能完整显现。

    牠不再是破碎的数据，而是能「看」的存在。

    「罕岸……」

    那声音带着静电的沙哑。

    「我在帮你恢复能量模组，」K-9说。

    「等到完全启动，你就能离开这里。」

    黑猎豹低头，看着自己半透明的身T。

    「离开……去找他。」

    K-9愣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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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你要找他做什麽？报仇？问罪？」

    黑猎豹沉默。

    牠用爪子在地上划出一道弧线，像心电波的形状。

    「我只是想问——

    那天，我为什麽学会犹豫。」

    午夜。

    罕岸与遍娥沿着校外旧巷走。

    风声低低的，像谁在说话。

    遍娥停下。

    「有没有觉得，有人在看我们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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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不只是人。」罕岸说。

    他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