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9影子 (第5/5页)

脖子一凉，空空的，这才发现自己的围巾落下了。正侧头要说，感觉脖子被捂住，织物蹭过下巴。路行川状似无意地挨近半步，“b那个跟P虫戴得好看吧。”

    像只成功叼回飞盘的狗，尾巴在背后疯狂摇晃。

    程穗安低头，碰上围巾的温度，她无意识地攥紧围巾边缘，心跳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，她想cH0U开手，又不想显得太刻意，于是将手cHa进大衣口袋，假装只是因为寒冷。“不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没听见。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胡搅蛮缠。”

    “又夸我。”他开朗地笑，脚尖点上积水g出一条代表微笑的弧度。

    路灯在Sh漉漉的沥青路上拖出光晕，将积水照成碎银。两人的影子在积水里时而重叠，时而分离。地上的影子落在她的脚下，慢慢地，她跟着影子踩了上去，想到程雪丹说过，踩影子会长不高，于是收回脚，收了一半又想起他这个岁数也不会再长了，默默踩了回去。

    动作反复得就像她这个人一样。

    影子默默挨了过去，弯腰贴近。

    雨好像停了。

    程穗安好奇地盯着影子，意料之外地，手掌被圈住，虚空的思绪落入实处。

    她抬头看到窗台晃动的光影，像谁打翻了一罐蜂蜜。